2012年10月28日 星期日

【雷神】錘基短篇01




 洛基不喜歡中庭人。
他認為人類是低等的,生下來就只配當被支配、被統治的奴僕,而非索爾所稱的那樣文明、有智慧及值得擁有自己尊重的美好種族。然而洛基不會毀滅人類,畢竟神亦需要被崇拜才顯得高尚和與別不同,再加上洛基並不討厭他們所創造的副產品…對,那些意外地有趣的帶毒玩具。

「你知道嗎?只需數滴,縱然是巨大的猛虎也可以瞬間昏睡得像頭豬那樣。」
洛基提起一小玻璃瓶,輕輕地搖晃著裡頭的淺藍色液體。

「還有這個…」洛基提起了旁邊另一不知名的淺紅色小瓶。
「它能令心臟在半秒間停下來,而你在翹掉前仍毫不自覺。」

「這些玩意…真是耐人尋味,對吧?」洛基轉身,向著面前被他五花大綁的索爾投以陶醉的笑容。

「…」索爾沒有回話,他只感到有點想吐,還有腦內隱約嗡嗡作響。
打算伸手扶著額頭,卻發現四肢全被皮帶鎖在椅子上動彈不得。
——媽的!他又中計了。
他抬頭看了看四周,除了數面單調的白牆外,就只有一張鋪滿化學品的金屬桌子。
不難想像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甚麼「招待」。

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索爾乏力地凝視著洛基暗綠色的雙眼,沙啞的聲線裡夾著不解,還有半絲對對方的盼望。

洛基無視兄長的視線,轉身從一個塑膠盒子中抽出一支裝滿黑色液體的針筒。
「地球的人總是認為神族是不會死的,說不定我們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得到答案。」
他優雅地步向索爾,俯身為對方溫柔地擦上消毒藥水。
「弟弟,聽我說,你不要…」
不打算再多聽那堆無聊又煩人的囉嗦,洛基忽然一改態度,狠狠的把針管插在索爾的手臂上,用力地把裡頭的東西全灌進對方的血管內。
而儘管索爾如何憤力地掙扎,卻仍是制止不了黑色的汁液沒入到自己的體內。

「你到底給我注射了甚麼!」索爾向著洛基大嚷。

「你總是這樣沒耐性。」洛基隨手丟掉那空針筒,皺著眉頭露出一個頗為困擾的神色。
「要知道,若然我告訴了你,遊戲不就變得乏味了嗎?」
臉上掛著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,像剛才的事不過是小孩子無傷大雅的惡作劇。
而索爾每次看到洛基這個表情,腦海總會忍不住想起他們二人往昔美好的日子。
但瞬間來襲的痛楚和灼熱感告訴索爾,眼前的人已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好弟弟了。
冰冷的汗水迅速佈滿索爾整個身體,他感到心臟在不受控地亂跳,還有視線也變得無法集中,
四周在天旋地轉…

「…洛…基…」索爾想叫洛基停手,想叫他跟自己回家,然而他的喉嚨卻發不了半點聲音。
迷迷糊糊間,他隱約感到身軀被對方輕輕環抱住,而自己的頭正依靠在洛基的肩上。
若旁人看見此情此景,大概只會覺得他們的感情真好…吧。
酸溜溜的情感湧進索爾的心裡。
洛基身體比自己還要冰冷、纖瘦的觸感令索爾感到既親切又痛心。
小時候,索爾一旦生病發燒,洛基就會像現在這樣抱著他,安撫他。
一切仿如昨日之事。
但現在,這段美好的回憶卻早已褪色。
諷刺的是,即使二人的關係淪落到如斯田地也好;即使在這溫柔背後接踵而來的只有無數次痛苦的折磨也好,索爾卻依舊倦戀與洛基片刻的光陰…
他很想知道對方現在臉上的表情到底會是怎樣…
然而重重的眼皮早已經不自覺地合上了。

在意識遠去的最後一剎那,他仿佛聽到洛基喚他「哥哥」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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